八剑都是生死兄弟,被招至鼎剑阁后一起联手做了不少大事,为维持中原武林秩序、对抗西方魔教的入侵立下了汗马功劳。但自从徐重华被诛后,八大名剑便只剩了七人,气势也从此寥落下去。
雪是不知何时开始下的。
“雅弥。”薛紫夜不知所以,茫然道,“他的本名——你不知道吗?”。
“说不定是伏击得手?”老三徐庭揣测。。
““可是……秋之苑那边的病人……”绿儿皱了皱眉,有些不放心。!”
“哦?”薛紫夜一阵失望,淡淡道,“没回天令的,不见。”。
卫风行抱着孩子唯唯诺诺,不敢分解一句。!
雪怀死在瞬间,犹自能面带微笑;而明介,则是在十几年里慢慢死去的。
他的眼睛里却闪过了某种哀伤的表情,转头看着霍展白:“你是她最好的朋友,瞳是她的弟弟,如今你们却成了誓不两立的敌人――她若泉下有知,不知多难过。”
然而那一句话仿佛是看不见的闪电,在一瞬间击中了提剑的凶手!。
剑却没有如预料一样地斩入颈部,反而听到身后的薛紫夜失声惊叫。。
“铜爵的断金斩?!!
杀气一波波地逼来,几乎将空气都凝结住了。。
旋“让我看看。”薛紫夜面无表情地坐到榻边,扯开他的袍子。。
“不知妙水被留在教王身侧,是否平安?这个金发雪肤女人是波斯人,传说教王为修藏边一带的合欢秘术才带回宫的,媚术了得,同房数月后居然长宠不衰,武学渐进,最后身居五明子之一。!
然而,一切,终究还是这样擦身而过。!
“告辞。”霍展白解开了同伴的穴,持剑告退。
“他被扔到了一边,疼得无法动弹,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马贼涌向了王姐,只是一鞭就击落了她的短刀,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上了马背,扬长而去。!
每一个月,他都会来到九曜山庄,白衣长剑,隔着屏风长身而坐,倾身向前,客气地询问她身体的近况,生活上还有什么需要。那个女子端坐在屏风后,同样客气地回答着,保持着一贯地矜持和骄傲。。
“旁边的旅客看到来人眼里的凶光,个个同样被吓住,噤若寒蝉。。
今年的回天令才发出去没几天呢,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有病人上门。。
“救命……救命!”远远地,在听到车轮碾过的声音,幼小的孩子脱口叫了起来。!
“那你要我们怎么办?”他喃喃苦笑,“自古正邪不两立。”。
““愚蠢的瞳……”当他在冰川上呼号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来了,慈爱而又怜惜,“你以为大光明宫的玉座,是如此轻易就能颠覆的……太天真了。”。
——今日是中原人的清明节。檀香下的雪上,已有残留的纸灰和供品,显然是今日一早已经有人来这里祭拜过。。
““一次?”霍展白有些诧异。!
柔软温暖的风里,他只觉得头顶一痛,百汇穴附近微微一动。。
他们当时只隔一线,却就这样咫尺天涯地擦身而过,永不相逢!。
““说起来,还得谢谢你的薛谷主呢,”妙水娇笑起来,“托了她的福,沐春风心法被破了,最棘手的妙风已然不足为惧。妙空是个不管事的主儿,明力死了,妙火死了,你废了——剩下的事,真是轻松许多。”。
“好啦,给我滚出去!”不等他再说,薛紫夜却一指园门,叱道,“我要穿衣服了!”……
“秋水她……”他忍不住开口,想告诉他多年来他妻子和孩子的遭遇。
鼎剑阁的七剑齐齐一惊,瞬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——大氅内忽然间伸出了第三只手,苍白而微弱。
门外是灰冷的天空,依稀有着小雪飘落,沾在他衣襟上。。
然而那样可怖的剧毒一沾上舌尖,就迅速扩散开去,薛紫夜语速越来越慢,只觉一阵眩晕,身子晃了一下几乎跌倒。她连忙从怀里倒出一粒碧色药丸含在口里,平息着剧烈侵蚀的毒性。。
“自己当年第一次来这里,就是被他拉过来的。。
“十二年前那一夜的血色,已然将他彻底淹没。。
“你说什么?”薛紫夜脸色瞬间苍白,拼命压低了声音,语音却不停颤抖,“你刚才说什么?当年摩迦……摩迦一族的血案,是教王做的?!”!
“每次下雪的时候,他都会无可抑制的想起那个紫衣的女子。八年来,他们相聚的时日并不多,可每一日都是快乐而轻松的。……”
“原来这一场千里的跋涉,只不过是来做最后一次甚至无法相间的告别。。
忽然间,霍展白记起了那一日在乌里雅苏台雪原上和妙风的狭路相逢——妙风怀里那个看不到脸的人,将一只苍白的手探出了狐裘,仿佛想在空气中努力地抓住什么。。
薛紫夜停笔笑了起来:“教王应该先问‘能不能治好’吧?”!
“金索上的钥匙。”薛紫夜对着她伸出手去,面无表情,“给我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