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真的是命中注定——
“我自然知道,”雅弥摇了摇头,“我原本就来自那里。”
说到这里,他侧头,对着黑暗深处的那个人微微颔首:“瞳,配合我。”。
“六弟!”卫风行不可思议地惊呼,看着那个忽然间反噬的同僚。。
“没人知道这一番话的真假,就如没有人看穿他微笑背后的眼神。!”
她的眼睛是这样的熟悉,仿佛北方的白山和黑水,在初见的瞬间就击中了他心底空白的部分。那是姐姐……那是小夜姐姐啊!。
“呃……因为……因为……阁里的元老都不答应。说他为人不够磊落宽容,武学上的造诣也不够。所以……老阁主还是没传位给他。”!
“一个男丁人头换一百两银子,妇孺老幼每人五十两,你忘记了吗?”
“嚓!”那一剑刺向眉心,霍展白闪避不及,只能抬手硬生生去接。
“八弟,你——”卫风行大吃一惊,和所有人一起猝不及防地倒退出三步。。
五岁的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想撑起身追上去,然而背后有人劈头便是一鞭,登时让他痛得昏了过去。。
“如同他一直无声地存在,他也如同一片雪花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!
妙风深深鞠了一躬:“是本教教王大人。”。
旋“还不快拉下帘子!”门外有人低叱。。
““风。”教王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沉沉开口。!
“我希望那个休战之约不仅仅只有,而是……在你我各自都还处于这个位置的时候,都能不再刀兵相见。不打了……真的不打了……你死我活……又何必?”!
他抬起手,从脸上摘下了一直戴着的青铜面具,露出一张风霜清奇的脸,对一行人扬眉一笑——那张脸,是中原武林里早已宣告死亡的脸,也是鼎剑阁七剑生死不能忘的脸。
““妙水,”他忽然开口了,声音因为受刑而嘶哑,“我们,交换条件。”!
血红色的剑从背后刺穿了座背,从教王胸口冒了出来,将他钉在高高的玉座上!。
““否则,你会发疯。不是吗?”。
他无法回答,只是在风雪里解下猞猁裘,紧紧拥住那个筋疲力尽的女医者。猞猁裘里的女子在慢慢恢复生气,冻得发抖的身子紧紧靠着他的胸口,如此地信任而又倚赖——。
大雪里有白鸟逆风而上,脚上系着的一方布巾在风雪里猎猎飞扬。!
“一次?”霍展白有些诧异。。
“他跪在连绵的墓地里,一动不动,任凭大雪落满肩头。。
那个熟悉而遥远的名字,似乎是雪亮的闪电,将黑暗僵冷的往事割裂。。
“愚蠢!难道他们以为他忍辱负重那么多年,不惜抛妻弃子,只是为了替中原武林灭亡魔宫?笑话——什么正邪不两立,什么除魔卫道,他要的,只不过是这个中原武林的霸权,只不过是鼎剑阁主的位置!!
——几近贴身的距离,根本来不及退避。。
有蓝色的长发垂落在她脸上。。
““其实,我早把自己输给她了……”霍展白怔怔想了许久,忽然望着夜雪长长叹了口气,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,“我很想念她啊。”。
“那么……你来陪我喝吧!”霍展白微笑着举杯,向这个陌生的对手发出邀请——他没有问这个人和紫夜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。乌里雅苏台的雪原上,这个人曾不顾一切地只身单挑七剑,只为及时将她送去求医。……
霍展白怔住,握剑的手渐渐发抖。
那一瞬间,孩子的思维化为一片空白,只有一句话响彻脑海——
薛紫夜反而笑了:“明介,我到了现在,已然什么都不怕了。”。
“呵,不用。”她轻笑,“他的救命恩人不是我。是你,还有……他的母亲。”。
““她中了七星海棠的毒,已经死了两个时辰了。”女医者俯下身将那只垂落在外的手放回了毛裘里——那只苍白的手犹自温暖柔软,“你一定是一路上不断地给她输入真气,所以尸身尚温暖如生。其实……”。
“他的心还没有完全冷下去,所以是无法承受那样的眼光的。。
他们忽然间明白了,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:妙风使身边,居然还带着一个人?!他竟然就这样带着人和他们交手!那个人居然如此重要,即使是牺牲自己的一只手去挡,也在所不惜?!!
““教王,”身侧有下属远远鞠躬,恭声提醒,“听说最近将有一场百年难遇到的雪暴降临在漠河,还请教王及早起程回宫。”……”
“卫风行眼神一动,心知这个坚决的承诺同时也表示了坚决的拒绝,不由长长叹了口气。。
他往后微微退开一步,离开了璇玑位——他一动,布置严密的剑阵顿时洞开。。
妙风微微一惊,顿了顿:“认识。”!
“老五?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