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八年前他们两人抱着孩子来到药师谷，她就看出来了：

    八骏果然截住了妙风，那么，那个女医者……如今又如何了？

    “哧”，轻轻一声响，对方的手指无声无息地点中了他胸口的大穴，将他在一瞬间定住。另外一只手同时利落地探出，在他身体僵硬地那一刹那夺去了他手里的长剑，反手一弹，牢牢钉在了横梁上。。

    “看这个标记，”卫风行倒转剑柄，递过来，“对方应该是五明子之一。”。

    “一路上来，他已然将所有杀气掩藏。！”

    “暴雨梨花针？”他的视线落到了她腰侧那个空了的机簧上，脱口低呼。。

    她被那股柔和的力道送出三尺，平安落地。只觉得背心一麻，双腿忽然间不能动弹。！

    “畜生！”因为震惊和愤怒，重伤的瞳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，仿佛那样的剧毒都失去了效力！

    “等回来再一起喝酒！”当初离开时，他对她挥手，大笑。“一定赢你！”

    他一个人承受这种记忆已然足够，何苦再多一个人受折磨？。

    瞳？那一瞬间薛紫夜触电一样抬头，望向极西的昆仑方向。。

    “她继续娇笑：“只是，方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体能吧？现在你压不住七星海棠的毒，只会更加痛苦。”！

    “呀——”她失声惊叫起来，下意识地躲入水里，反手便是一个巴掌扇过去，“滚开！”。

    旋他拄着金杖，眼神里慢慢透出了杀气：“那么，她目下尚未得知真相？”。

    “龙血珠脱手飞出，没入几丈外的雪地。！

    还有毒素发作吧？很奇怪是不是？你一直是号称百毒不侵的，怎么会着了道儿呢？”！

    她看也不看，一反手，五支银针就甩在了他胸口上，登时痛得他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这种欲雪的天气，卫廖夫妻两人本该在古木兰院里燃起红泥小火炉，就着绿蚁新酒当窗小酌，猜拳行令的，可惜却生生被这个不识趣的人给打断了。！

    ——卫五，是的，我答应过要当好这个阁主。。

    ““哧”，轻轻一声响，对方的手指无声无息地点中了他胸口的大穴，将他在一瞬间定住。另外一只手同时利落地探出，在他身体僵硬地那一刹那夺去了他手里的长剑，反手一弹，牢牢钉在了横梁上。。

    看着对方狂乱的眼神，她蓦然觉得惊怕，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，喃喃：“我救不了她。”。

    然而薛紫夜静静地站在当地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，眼睁睁地看着那雷霆一击袭来，居然不闪不避——仿佛完成了这一击，她也已然可以从容赴死。！

    “嗯。”瞳的眼里浮出隐约的紫色，顿了顿，才道，“祁连又发现了一颗龙血珠，教王命我前来夺回。”。

    ““夜里很冷，”身后的声音宁静温和，“薛谷主，小心身体。”。

    于是他长长松了一口气，用毯子把她在胸前裹起来，然后看着雪中的月亮出神。。

    ““那个时候，我的名字叫雅弥……”！

    “等下看诊之时，站在我身侧。”教王侧头，低声在妙风耳边叮嘱，声音已然衰弱到模糊不清，“我现在只相信你了，风。”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外来的汉人女孩，明介也不会变成今日这样。。

    ““明介……我一定，不会再让你待在黑暗里。”。

    他惊讶地看到一贯冷静的她滚倒在酒污的桌子上，时哭时笑，喃喃自语，然而他却什么也听不懂。他想知道她的事情，可最终说出的却是自己的往日——她是聪明的，即便是方才偶尔的划拳输了，被他提问的时候，她都以各种方法巧妙地避了开去。……

    “明介，你终于都想起来了吗？”薛紫夜低语，“你知道我是谁了吗？”

    柳非非娇笑起来，戳着他的胸口：“呸，都伤成这副样子了，一条舌头倒还灵活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！”周围的旅客发出了一声惊呼，齐齐退开了一步。。

    就这样生生纠缠一世。。

    “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，在雪上溅出星星点点的红。。

    ““咯咯……你来抓我啊……”穿着白衣的女子轻巧地转身，唇角还带着血丝，眼神恍惚而又清醒无比，提着裙角朝着后堂奔去，咯咯轻笑，“来抓我啊……抓住了，我就——”。

    “算我慈悲，不让你多受苦了，”一路追来的飞翩显然也是有伤在身，握剑的手有些发抖，气息甫平，“割下你的头，回去向瞳复命！”！

    “那个女子无声地点头，走过来。……”

    ““追！”徐重华一声低叱，带头飞掠了出去，几个起落消失。。

    那一道伤口位于头颅左侧，深可见骨，血染红了一头长发。。

    她转过头，看到了车厢里静静躺在狐裘中沉睡的弟子。小夜，小夜……如今不用再等百年，你就可以回到冰雪之下和那个人再度相聚。你可欢喜？！

    “……”妙水沉默着，转身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