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起来了吗?我的瞳……”教王露出满意的笑容,拍了拍他的肩膀,慈爱地附耳低语,“瞳,你才是那一夜真正的凶手……甚至那两个少年男女,也是因为你而死的呢。”
冬之夜,夏之日。百岁之后,归于其室。
看着信封上地址,霍展白微微蹙眉:那个死女人再三叮嘱让他到了扬州打开锦囊,就是让他及时地送这封信给师傅?真是奇怪……难道这封信,要比给沫儿送药更重要?。
有一对少年男女携手踉跄着朝村外逃去,而被教王从黑房子里带出的那个妖瞳少年疯狂地追在他们后面,嘶声呼唤。。
“看着信封上地址,霍展白微微蹙眉:那个死女人再三叮嘱让他到了扬州打开锦囊,就是让他及时地送这封信给师傅?真是奇怪……难道这封信,要比给沫儿送药更重要?!”
“说,瞳派了你们来,究竟有什么计划?”妙风眼里凝结起了可怕的杀意,剑锋缓缓划落,贴着主血脉剖开,“——不说的话,我把你的皮剥下来。”。
妙水在玉座下远处冷冷观望,看着她拈起金针,扎入教王背部穴道,手下意识地在袖中握紧——终于是,要来临了!!
他蹙眉望着她,忽然觉得大半年没见,这个美丽的花魁有些改变。
“你不会想反悔吧?”雅弥蹙眉。
——那是他这一生里从未有过、也不会再有的温暖。。
“不过你也别难过——这一针直刺廉泉穴,极准又极深,她走的时候必然没吃太多的苦。”女医者看过了咽喉里的伤,继续安慰——然而在将视线从咽喉伤口移开的刹那,她的声音停顿了。“这、这是……”。
““嘎——嘎——”忽然间,半空传来鸟类的叫声。!
那个病人昨天折腾了一夜,不停地抱着脑袋厉呼,听得她们都以为他会立刻死掉,一大早慌忙跑过来想问问小姐,结果就看到了这样尴尬的一幕。。
旋多么可笑的事情――新任的鼎剑阁阁主居然和魔宫的新任教王在药王谷把盏密谈,倾心吐胆如生死之交!。
“他后悔手上曾沾了那么多的血,后悔伤害到眼前这个人吗?!
一语未落,她急速提起剑,一挥而下!!
看来,那个号称修罗场绝顶双璧之一的妙风,方才也受了不轻的伤呢。
“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!
“让你就这样死去未免太便宜了!”用金杖挑起背叛者的下颌,教王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,“瞳……我的瞳,让你忘记那一段记忆,是我的仁慈。既然你不领情,那么,现在,我决定将这份仁慈收回来。你就给我好好地回味那些记忆吧!”。
““……”薛紫夜急促地呼吸,脸色苍白,却始终不吐一字。。
他对谁都温和有礼,应对得体,然而却隐隐保持着一种无法靠近的距离。有人追问他的往昔,他只是笑笑,说:“自己曾是一名疾入膏肓的病人,却被前任谷主薛紫夜救回了性命,于是便投入了药王谷门下,希望能够报此大恩。。
“箭有毒!”薛紫夜立刻探手入怀,拿出一瓶白药,迅速涂在他伤口处。!
没有人知道,这个妙手仁心温文尔雅的年轻医者,曾是个毫无感情的杀人者。更没人知道,他是如何活过来的――那“活”过来的过程,甚至比“死”更痛苦。。
““你是怕我趁机刺杀教王?”薛紫夜愤然而笑,冷嘲道,“明介还在你们手里,我怎么敢啊,妙风使!”。
背后的八剑紧紧追来,心胆俱裂的她顾不得别的,直接推开了那一扇铁门冲了进去——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,森冷的雪狱里一片黑暗,只有火把零星点缀,让她的视觉忽然一片黯淡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。
“就在獒犬即将咬断她咽喉的瞬间,薛紫夜只觉得背后一紧,有一股力量将她横里拉了开去。!
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,在雪上溅出星星点点的红。。
那具尸体,竟然是日圣女乌玛!。
“——明介,我绝不会再让你回那个黑暗的地方去了。。
她说想救他——可是,却没有想过要救回昔日的雅弥,就得先毁掉了今日的妙风。……
“妙风……”教王喘息着,眼神灰暗,喃喃道,“你,怎么还不回来!”
“雪怀,大人说话没你的事,一边去!”毫不留情地推开宠爱的孙子,老人厉叱,又看到了随着一起冲上来的汉人少女,更是心烦,“小夜,你也给我下去——我们摩迦一族的事,外人没资格插手!”
——今天之后,恐怕就再也感觉不到这种温暖了吧?。
他想去抓沥血剑,然而那种从双眸刺入的痛迅速侵蚀着他的神志,只是刚撑起身子又重重砸倒在地,他捂住了双眼,全身肌肉不停颤抖。。
“他忽然一个踉跄,露出了痛苦的表情。。
“老五那个家伙,真是有福气啊。。
不知道漠河边的药王谷里,那株白梅是否又悄然盛开?树下埋着的那坛酒已经空了,飘落雪的夜空下,大约只有那个蓝发医者,还在寂寞地吹着那一曲《葛生》吧?!
“老人沉吟着,双手有些颤抖,点了几次火石还点不上。……”
“教王在一瞬间发出了厉呼,踉跄后退,猛然喷出一口血,跌入玉座。。
“大家上马,继续赶路!”他霍然翻身上马,厉叱,“片刻都不能等了!”。
那一块布巾在风雪里猎猎飞舞,上面的几行字却隐隐透出暖意来:!
然而才五岁的他实在恐惧,不要说握刀,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