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水?薛紫夜一怔,抬头看着瞳,嘴角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笑意——那个女人心机深沉,然而瞳竟和自己一样,居然也天真到相信这种人的承诺。
那是楼兰的《折柳》,流传于西域甚广。那样熟悉的曲子……埋藏在记忆里快二十年了吧?
“什么!”薛紫夜霍然站起,带翻了桌上茶盏,失声惊呼,“你说什么?!”。
不知道到了今天的夜里,她的尸体又将会躺在何处的冰冷雪里。。
““天啊……”妙风忽然听到了一声惊呼,震惊而恐惧。!”
“霍七,你还真是重情义。”徐重华讽刺地笑,眼神复杂,“对秋水音如此,对兄弟也是如此——这样活着,不觉得累吗?”不等对方反驳,他举起了手里的剑,“手里没了剑,一身武艺也废了大半吧?今天,也是我报昔年之仇的时候了!”。
“铛铛铛!”转眼间,第四把剑也被钉上了横梁。!
风雪的呼啸声里,隐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浮动于雪中,凄凉而神秘,渐渐如水般散开,化入冷寂如死的夜色。一直沉湎于思绪中的妙风霍然惊起,披衣来到窗前凝望——然而,空旷的大光明宫上空,漆黑的夜里,只有白雪不停落下。
“他妈的,妙水也不及时传个消息给你,”妙火狠狠啐了一口,心有不甘,“错过那么好的机会!”
“呵。”徐重华却只是冷笑。。
很多年了,他们相互眷恋和倚赖,在每一次孤独和痛苦的时候,总是想到对方身畔寻求温暖——这样的知己,其实也足可相伴一生吧?。
“看来,那个号称修罗场绝顶双璧之一的妙风,方才也受了不轻的伤呢。!
“等回来再一起喝!”他挥手,朗声大笑,“一定赢你!”。
旋卫风行和夏浅羽对视了一眼,略略尴尬。。
““算了。”薛紫夜阻止了她劈下的一剑,微微摇头,“带他走吧。”!
霍展白低眼,督见了手巾上的斑斑墨迹,忽然间心底便被狠狠扎了一下——!
八骏果然截住了妙风,那么,那个女医者……如今又如何了?
“妙风默默颔首,看着她提灯转身,朝着夏之园走去——她的脚步那样轻盈,不惊起一片雪花,仿佛寒夜里的幽灵。这个湖里,藏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吧?!
暮色笼罩了雪域绝顶,无数的玉树琼花都黯淡了下去,逐渐隐没。。
“那是什么样的感觉?悲凉,眷恋,信任,却又带着……又带着……。
寒意层层逼来,似乎要将全身的血液冻结,宛如十二年前的那一夜。。
不会吧?这、这应该是幻觉吧?!
她奔到了玉座前,气息甫平,只是抬起头望着玉座上的王者,平平举起了右手,示意。。
“那枚玄铁铸造的令符沉重无比,闪着冰冷的光,密密麻麻刻满了不认识的文字。薛紫夜隐约听入谷的江湖人物谈起过,知道此乃魔教至高无上的圣物,一直为教王所持有。。
“瞳,你忘记了吗?当时是我把濒临崩溃的你带回来,帮你封闭了记忆。”。
““救命……救命!”远远地,在听到车轮碾过的声音,幼小的孩子脱口叫了起来。!
霍展白被这个小丫头说得脸上阵红阵白,觉得嘴里的莲子粥也没了味道:“对不住。”。
连他新婚不久的妻子,都不知道背负着恶名的丈夫还活在天下的某一处。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?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?那个女医者,对他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?他已然什么都不相信,而她却非要将那些东西硬生生塞入他脑海里来!。
她俯下身捡起了那支筚篥,反复摩挲,眼里有泪水渐涌。她转过头,定定看着妙风,却发现那个蓝发的男子也在看着她——那一瞬间,她依稀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躲在她怀里发抖的、至亲的小人儿。……
霍展白被这个小丫头说得脸上阵红阵白,觉得嘴里的莲子粥也没了味道:“对不住。”
雪鹞仿佛明白了主人的意思,咕噜了一声振翅飞起,消失在茫茫的风雪里。
然而,那样血腥的一夜之后,什么都不存在了。包括雪怀。。
妙风颔首:“薛谷主尽管开口。”。
“霍展白抬起头,看到了一头冰蓝色的长发,失声道:“妙风?”。
““了不起啊,这个女人,拼上了一条命,居然真的让她成功了。”。
族人的尸体堆积如山,无数莹莹的碧绿光芒在黑夜里浮动——那是来饱餐的野狼。他吓!
“他颓然放下了剑,茫然看着雪地上狼藉的尸体。这些人,其实都是他的同类。……”
“是,是谁的声音?。
今年的回天令才发出去没几天呢,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有病人上门。。
“七弟!有情况!”出神时,耳边忽然传来夏浅羽的低呼,一行人齐齐勒马。!
然后,从怀里摸出了两枚金针,毫不犹豫地回过手,“嚓嚓”两声按入了脑后死穴!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