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红色的剑从背后刺穿了座背,从教王胸口冒了出来,将他钉在高高的玉座上!
妙风闪电般看了妙水一眼——教王,居然将身负重伤的秘密都告诉妙水了?!
“薛谷主,请上轿。”。
“不用顾虑,”南宫老阁主还以为他有意推脱,板起了脸,“有我出面,谁还敢说闲话?”。
“薛紫夜点点头,闭上了眼睛:“我明白了。”!”
“明介,你终于都想起来了吗?”薛紫夜低语,“你知道我是谁了吗?”。
“哟,还能动啊?”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冷笑,一只脚忽然狠狠地踩住了她的手,“看脸色,已经快撑不住了吧?”!
“没用。”妙风冷笑:就算是有同伴掩护,可臂上的血定然让他在雪里无所遁形。
这个声音……是紧随自己而来的妙空使?!
“要回信吗?”霜红怔了一怔。。
话音未落,绿儿得了指令,动如脱兔,一瞬间几个起落便过了石阵,抢身来到妙风身侧,伸手去阻挡那自裁的一刀——然而终归晚了一步,短刀已然切入了小腹,血汹涌而出。。
““不过,还是得赶快。”妙火收起了蛇,眼神严肃,“事情不大对。”!
一口血从他嘴里喷出,在雪上溅出星星点点的红。。
旋他也曾托了瞳,派人下到万丈冰川底下寻找王姐的遗体,却一无所获――他终于知道,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根线也被斩断。。
““……”他将檀香插入墓碑前,冻得苍白的手指抬起,缓缓触摸冰冷的墓碑。那只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巨大的戒指,上面镶嵌着如火的红色宝石,在雪地中熠熠生辉。!
“你……”哑穴没有被封住,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脸色惨白。!
他看到白梅下微微隆起一个土垒,俯身拍开封土,果然看到了一瓮酒。
“满身是血,连眼睛也是赤红色,仿佛从地狱里回归。他悄无声息地站起,狰狞地伸出手来,握着沉重的金杖,挥向叛逆者的后背——妙风认得,那是天魔裂体大法,教中的禁忌之术。教王虽身受重伤,却还是想靠着最后一口气,将叛逆者一同拉下地狱去!!
“呵呵呵……”教王大笑起来,抓起长发,一扬手将金盘上的头颅扔给了那一群獒犬,“吃吧,吃吧!这可是回鹘王女儿的血肉呢,我可爱的小兽们!”。
“那一夜的大屠杀历历浮现眼前——。
睡去之前,瞳忽然抬起头看着他,喃喃道:“霍七,我不愿意和你为敌。”。
“不,还是等别人来陪你吧。”雅弥静静地笑,翻阅一卷医书,“师傅说酒能误事,我作为她的关门弟子,绝不可像薛谷主那样贪杯。”!
“闭嘴!”愤怒的火终于从心底完全燃透,直冒出来。霍展白再也不多言语,飞身扑过去:“徐重华,你无药可治!”。
““不是七星海棠。”女医者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悲哀,叹了口气,“你看看他咽喉上的廉泉穴吧。”。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他说,“不必为我这样的人费神。”。
“一时间,他脑海里一片空白,站在那里无法移动。!
“霍公子,”廖青染叹了口气,“你不必回去见小徒了,因为——”。
不过,很快那些有异议的人就觉得理所应当了――。
““喀喀,喀喀。”她握着那颗珠子,看了又看,剧烈地咳嗽起来,眼神渐渐变得悲哀——这个家伙,真的是不要命了。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她倒吸了一口气。……
獒犬警惕地望了薛紫夜一眼,低低呜了一声。
他循着血迹追出,一剑又刺入雪下——这一次,他确信已然洞穿了追电的胸膛。然而仅仅只掠出了一丈,他登时惊觉,瞬间转身,身剑合一扑向马上!
“生死有命。”薛紫夜对着风雪冷笑,秀丽的眉梢扬起,“医者不自医,自古有之——妙风使,我薛紫夜又岂是贪生怕死受人要挟之辈?起轿!”。
长长叹了口气,他转身望着窗内,廖青染正在离去前最后一次为沉睡的女子看诊——萦绕的醍醐香中,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此刻出现了难得的片刻宁静,恢复了平日的清丽脱俗。。
“说到最后的时候,她顿了顿。不知为何,避开了提起秋水音的名字。。
“有些不安: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,却不肯说出来。。
杀气一波波地逼来,几乎将空气都凝结住了。!
“顿了顿,他回答:“或许,因为瞳的背叛,修罗场已然被教王彻底清扫?”……”
“世人都知道他痴狂成性,十几年来对秋水音一往情深,虽伊人别嫁却始终无怨无悔。然而,有谁知道他半途里却早已疲惫,暗自转移了心思。时光水一样地退去了少年时的痴狂,他依然尽心尽力照料着昔日的恋人,却已不再怀有昔时的狂热爱恋。。
——毕竟,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,他从来未曾公然反抗过教王。。
虽然酒醉中,霍展白却依然一惊:“圣火令?大光明宫教王的信物!!
不知是否幻觉,他恍惚觉得她满头的青丝正在一根一根地变成灰白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