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魔宫教王的玉座留给瞳,瞳则帮他扫清所有其余七剑,登上鼎剑阁主的位置,而所有的同僚,特别是鼎剑阁的其余七剑,自然都是这条路上迟早要除去的绊脚石。如今机会难得,干脆趁机一举扫除!
“抓住了,我就杀了你!”那双眼睛里,陡然翻起了疯狂的恨意,“杀了你!”
“哟,早啊!”霍展白很高兴自己能在这样的气氛下离开。所以在薛紫夜走出药房,将一个锦囊交给他的时候,嘴角不自禁地露出笑意来。。
他心里一跳,视线跳过了那道墙——那棵古树下不远处,赫然有一座玲珑整洁的小楼,楼里正在升起冉冉炊烟。。
“那一瞬间,排山倒海而来的苦痛和悲哀将他彻底湮没。霍展白将头埋在双手里,双肩激烈地发抖,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却终于无法掩饰,在刹那间爆发出了低哑的痛哭。!”
黑夜里,她看到了一双妖诡的眼睛,淡淡的蓝和纯正的黑,闪烁如星。。
地上的雪被剑气激得纷纷扬起,挡住了两人的视线。那样相击的力道,让瞳已然重伤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,他眼里盛放的妖异光芒瞬间收敛,向后飞出去三丈多远,破碎的胸口里一股血砰然涌出,在雪地里绽放了大朵的红花,身子随即不动。!
——那样的一生,倒也是简单。
“……那就好。”
雪不停地下。她睁开眼睛凝望着灰白色的天空那些雪一片一片精灵般地飞舞,慢慢变大、变大……掉落到她的睫毛上,冰冷而俏皮。。
“妙风使,你又是站在哪一边呢?”霍展白微微而笑,似不经意地问。。
“——那,是克制这种妖异术法的唯一手段。!
那个强留了十多年的梦,在这一刻后,便是要彻底地结束了。从此以后,她再也没有逃避的理由。。
旋薛紫夜低呼了一声,箭头从他肩膀后透出来,血已然变成绿色。。
““八弟,你——”卫风行大吃一惊,和所有人一起猝不及防地倒退出三步。!
“反悔?”霍展白苦笑,“你也是修罗场里出来的,觉的瞳那样的人可以相信吗?”!
瞳终于站起,默然从残碑前转身,穿过了破败的村寨走向大道。
“那一瞬间,霍展白想起了听过的江湖上种种秘术的传说,心里蓦然一冷——!
神志恍惚之间,忽然听到外面雪里传来依稀的曲声——。
““怎么?看到老相好出嫁,舍不得了?”耳边忽然有人调侃,一只手直接拍到了他肩上。。
只是一刹那,他的剑就架上了她的咽喉,将她逼到了窗边。。
如今再问,又有何用?!
“别把我和卫风行那个老男人比。”夏浅羽嗤之以鼻,“我还年轻英俊呢。”。
“已经二十多天了,霍展白应该已经到了扬州——不知道找到了师傅没?八年来,她从未去找过师傅,也不知道如今她是否还住在扬州。只盼那个家伙的运气好一些,能顺利找到。。
“你们快走,把……把这个带去,”薛紫夜挣扎着扯过药囊,递到她手里,“拿里面赤色的药给他服下……立刻请医生来,他的内脏,可能、可能全部……”。
““愚蠢。”!
他在极度的疲倦之下沉沉睡去。。
是吗……他很快就好了?可是,到底他得的是什么病?有谁告诉他他得了什么病?。
“原来,在极痛之后,同样也是极度的死寂。。
是,她说过,独饮伤身。原来,这坛醇酒,竟是用来浇两人之愁的。……
“你到底开不开窍啊!”她把手里的金针一扔,俯过身去点着他的胸口,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,“那个教王是不是给你吃了迷药?我想救你啊……你自己怎么不当一回事?”
连他新婚不久的妻子,都不知道背负着恶名的丈夫还活在天下的某一处。
他也不自觉地抬起头来,刹那间,连呼吸也为之一窒——。
我要怎样,才能将你从那样黑暗的地方带出呢……。
“踌躇了一番,他终于下了决心:也罢,既然那个死女人如此慎重叮嘱,定然有原因,如若不去送这封信,说不定会出什么大岔子。。
““不!”她惊呼了一声,知道已经来不及逃回住所,便扭头奔入了另一侧的小路——慌不择路的她,没有认出那是通往修罗场的路。。
薛紫夜冷眼看着,冷笑:“这也太拙劣了——如果我真的用毒,也定会用七星海棠那种级别的。”!
“解开血封?一瞬间,他眼睛亮如闪电。……”
““没有。”妙风平静地回答,“谷主的药很好。”。
就在妙风被意外制住的瞬间,嚓的一声,玉座被贯穿了!。
“王姐……王姐……”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低声呼唤,越来越响,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。然而他却僵硬在当地,心里一片空白,无法对着眼前这个疯了一样狂笑的女人说出一个字。!
“嗯。”薛紫夜应了一声,有些担心,“你自己撑得住吗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