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剑都是生死兄弟,被招至鼎剑阁后一起联手做了不少大事,为维持中原武林秩序、对抗西方魔教的入侵立下了汗马功劳。但自从徐重华被诛后,八大名剑便只剩了七人,气势也从此寥落下去。
一炷檀香插在雪地上,暮色衬得黯淡的一点红光隐约明灭。
“霍公子,”廖青染叹了口气,“你不必回去见小徒了,因为——”。
他坐在黑暗的最深处,重新闭上了眼睛,将心神凝聚在双目之间。。
“一瞬间,她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。!”
“见死不救?”那个女子看着他,满眼只是怜悯,“是的……她已经死了。所以我不救。”。
是吗……他很快就好了?可是,到底他得的是什么病?有谁告诉他他得了什么病?!
教王眼里浮出冷笑:“难道,你已经想起自己的来历了?”
白。白。还是白。
他,是一名双面间谍?!。
他躺在茫茫的荒原上,被大雪湮没,感觉自己的过去和将来也逐渐变得空白一片。。
“薛紫夜刹那间便是一惊:那、那竟是教王?!
霍展白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颤,却终究没有回头。。
旋那一夜的雪非常大,风从漠河以北吹来,在药师谷上空徘徊呼啸。。
“这支箭……难道是飞翩?妙风失惊,八骏,居然全到了?!
“刷!”忽然间,沥血剑却重新指在了他的心口上!!
不成功,便成仁。
“不行……不行……自己快要被那些幻象控制了……!
他瞬地睁开眼,紫色的光芒四射而出,在暗夜里亮如妖鬼。。
“真是愚蠢啊……这些家伙,怎么可以信任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呢?。
奇怪的是,修罗场的杀手们却并未立刻上来相助,只是在首领的默许下旁观。。
然而,如今居然有人破除了这样无想无念的空明状态!!
“禀谷主,”旁边的小橙低声禀告,“霜红她还没回来。”。
““在你们谷主没有回来之前,还是这样比较安全。”霍展白解释道。。
薛紫夜被扼住了咽喉,手一滑,银针刺破了手指,然而却连叫都无法叫出声来了。。
“渐渐地,他们终于都醉了。大醉里,依稀听到窗外有遥远地筚篥声,酒醉地人拍案大笑起来,对着虚空举起了杯: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!
别去!别去——内心有声音撕心裂肺地呼喊着,然而眼睛却再也支撑不住地合起。凝聚了仅存的神志,他抬头看过去,极力想看她最后一眼——。
那是她的雅弥,是她失而复得的弟弟啊……他比五岁那年勇敢了那么多,可她却为了私欲不肯相认,反而想将他格杀于剑下!。
“他想问她,想伸出手去抹去她眼角的泪光,然而在指尖触及脸颊前,她却在雪中悄然退去。她退得那样快,仿佛一只展翅的白蝶,转瞬融化在冰雪里。。
她讷讷点头,忽然间有一种打破梦境的失落。……
而且,他也是一个能孚众的人。无论多凶狠的病人,一到了他手上便也安分听话起来。
否则……沫儿的病,这个世上绝对是没人能治好了。
所以,他也不想更多的人再经历这样的痛苦。。
“从今天开始,徐沫的病,转由我负责。”。
“而每个月的十五,他都会从秣陵鼎剑阁赶往临安九曜山庄看望秋水音。。
“薛紫夜冷眼看着,冷笑:“这也太拙劣了——如果我真的用毒,也定会用七星海棠那种级别的。”。
“好。”她干脆地答应,“如果我有事求你,一定会告诉你,不会客气。”!
“然而一双柔软的手反而落在了他的眼睑上,剧烈地颤抖着,薛紫夜的声音开始发抖:“明介……你、你的眼睛,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?是那个教王——”……”
“霍展白手指握紧了酒杯,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嗯”了一声,免得让自己流露出太大的震惊。。
在六剑于山庄门口齐齐翻身下马时,长久紧闭的门忽然打开,所有下人都惊讶地看到霍七公子正站在门后——他穿着一件如雪的白衣,紧握着手里纯黑色的墨魂剑,脸上尚有连日纵酒后的疲惫,但眼神却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清醒冷锐。。
“瞳,你忘记了吗?当时是我把濒临崩溃的你带回来,帮你封闭了记忆。”!
窗外大雪无声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