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二十多天了,霍展白应该已经到了扬州——不知道找到了师傅没?八年来,她从未去找过师傅,也不知道如今她是否还住在扬州。只盼那个家伙的运气好一些,能顺利找到。
在远征昆仑回来后的第四个月早上,霍展白在六剑的陪伴下来到秣陵,在天下武林面前从老阁主南宫言其手里接过了黄金九鼎,携着墨魂剑坐上了阁中的宝座。按惯例,朝廷也派出了特使前来道贺,带来了皇上特赐的尚方宝剑与免死金牌——鼎剑阁从公子舒夜创立开始,就一直鼎剑兼顾,平衡着朝野间的力量,连当朝天子都不敢小觑。
那一夜的昆仑绝顶上,下着多年来一直延绵的大雪。。
“没事。”妙风却是脸色不变,“你站着别动。”。
“雅弥的眼睛闪烁了一下,微笑道:“这种可能,是有的。”!”
“瞳,真可惜,本来我也想帮你的……怎么着你也比那老头子年轻英俊多了。”妙水掩口笑起来,声音娇脆,抬手抚摩着他的头顶,“可是,谁要你和妙火在发起最后行动的时候,居然没通知我呢?你们把我排除在外了呢。”。
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!!
虽然,我更想做一个想你那样、伴着娇妻幼子终老的普通人。
那种痛是直刺心肺的,几乎可以把人在刹那间击溃。
他一个人承受这种记忆已然足够,何苦再多一个人受折磨?。
霍展白一惊,沉默着,露出了苦笑。。
““是。”霍展白忽然笑了起来,点头,“你就放心去当你的好好先生吧!”!
“打开得早了或者晚了,可就不灵了哦!”她笑得诡异,让他背后发冷,忙不迭地点头:“是是!一定到了扬州就打开!”。
旋出去散发回天令的霜红还没回来,对方却已然持着十面回天令上门了!。
“薛紫夜一怔:“命你前来?”!
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弯着身子,双手虚抱在胸前,轻轻地浮在冰冷的水里,静静沉睡。她俯身冰上,对着那个沉睡的人喃喃自语:!
她手里的玉佩滚落到他脚边,上面刻着一个“廖”字。
“妙风站在雪地上,衣带当风,面上却一直带着温和的笑意,声音也柔和悦耳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温暖。她凝神一望,不由略微一怔——这种气息阳春和煦,竟和周围的冰天雪地格格不入!!
她脱口惊呼,然而声音未出,身体忽然便腾空而起。。
“摘下了“妙空”的面具,重见天日的徐重华对着同伴们展露笑容,眼角却有深深的刻痕出现,双鬓斑白——那么多年的忍辱负重,已然让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过早地衰老了。。
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马车内,车在缓缓晃动,碾过积雪继续向前。。
是……是小夜姐姐?他狂喜地转过头来。是她?是她来了吗?!!
薛紫夜低呼了一声,箭头从他肩膀后透出来,血已然变成绿色。。
“一丝血渐渐从苍白的脸上散开,沁入冰下的寒泉之中,随即又被冰冻结。然而那个微微弯着身子,保持着虚抱姿势的少年,脸上依然宁静安详。。
明白她是在临走前布置一个屏障来保护自己,瞳忽地冷笑起来,眼里第一次露出锋锐桀骜的神情。。
“原来,即便是生命里最深切的感情,也终究抵不过时间。!
“咯咯……你来抓我啊……”穿着白衣的女子轻巧地转身,唇角还带着血丝,眼神恍惚而又清醒无比,提着裙角朝着后堂奔去,咯咯轻笑,“来抓我啊……抓住了,我就——”。
“嚓!”那一剑刺向眉心,霍展白闪避不及,只能抬手硬生生去接。。
“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修罗场的杀手之王。瞳是极其危险的人,昔年教王要他不离左右地护卫,其实主要就是为了防范这个人。。
“我的天啊,怎么回事?”绿儿看到小姐身边的正是那个自己最讨厌的家伙,眼珠子几……
她一直是骄傲的,而他一直只是追随她的。
眼角余光里,一条淡淡的人影朝着谷口奔去,快如闪电转瞬不见。
雅弥微笑:“瞳那走了你给他作为信物的墨魂剑,说,他会遵守与你的约定。”。
“您应该学学青染谷主。”老侍女最后说了一句,掩上了门,“她如今很幸福。”。
““什么!”薛紫夜霍然站起,失惊。。
“于是他长长松了一口气,用毯子把她在胸前裹起来,然后看着雪中的月亮出神。。
寒风呼啸着卷来,官道上空无一人,霍展白遥遥回望雁门关,轻轻吐了一口气。!
““抱歉,我还有急事。”霍展白晃了晃手里的药囊。……”
“他忽然觉得安心——。
“看这个标记,”卫风行倒转剑柄,递过来,“对方应该是五明子之一。”。
他这一走,又有谁来担保这一边平安无事?!
“他不过是……被利用来杀人的剑。而我要的,只是……斩断那只握剑的手。”薛紫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