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后,鼎剑阁正式派出六剑作为使者,前来迎接霍展白前往秣陵鼎剑阁。
然而被长老们阻拦,徐重华最终未能如愿入主鼎剑阁,性格偏狭激烈的他一怒之下杀伤多名提出异议的长老,叛离中原投奔魔教大光明宫。
瞳眼神渐渐凝聚:“你为什么不看我?”。
因为,只要他一还手,那些匕首就会割断同僚们的咽喉!。
“薛紫夜看着她走出去,心下一阵迟疑。!”
金杖,“她为什么知道瞳的本名?为什么你刚才要阻拦?你知道了什么?”。
妙火点了点头:“那么这边如何安排?”!
“不!”霍展白一惊,下意识地脱口。
药师谷……在这样生死一线的情况下,他却忽然微微一怔。
顿了顿,他回答:“或许,因为瞳的背叛,修罗场已然被教王彻底清扫?”。
雅弥迟疑了一下:“五位剑客的拇指筋络已断,就算易筋成功,至少也需三年才能完全恢复至伤前水准。”。
“卫风行和夏浅羽对视了一眼,略略尴尬。!
他的脸色忽然苍白——。
旋八年来,每次只有霍七公子来谷里养病的时候,谷主才会那么欢喜。谷里的所有侍女都期待着她能够忘记那个冰下沉睡的少年,开始新的生活。。
“霍展白的眼睛忽然凝滞了——这是?!
是的,他只不过是一个杀人者——然而,即便是杀人者,也曾有过生不如死的时刻。!
她一叠声地厉声反问,却似乎根本不想听到他的回答,而只是在说服自己。
“这个人身上的伤其实比霍展白更重,却一直在负隅顽抗,丝毫不配合治疗。她本来可以扔掉这个既无回天令又不听话的病人,然而他的眼睛令她震惊——摩迦一族原本只有寥寥两百多人,在十二年前的那一场屠杀后已然灭门,是她亲手收殓了所有的遗体。!
那一场厮杀,转眼便成了屠戮。。
“他们都有自己要走的路,和她不相干。。
黑夜里,她看到了一双妖诡的眼睛,淡淡的蓝和纯正的黑,闪烁如星。。
薛紫夜默默伸出了手,将他紧紧环抱。!
“其实,我倒不想去江南,”薛紫夜望着北方,梦呓一样喃喃,“我想去漠河以北的极北之地……听雪怀说,那里是冰的大海,天空里变幻着七种色彩,就像做梦一样。”。
“薛紫夜将手伸向那个人的脑后,却在瞬间被重重推开。。
否则,迟早会因此送命。。
““真是大好天气啊!”!
除了教王,从来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生死。而西归路上,种种变乱接踵而至,身为保护人的自己,却反而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一再相救。。
仙风道骨的老人满面血污,眼神亮如妖鬼,忽然间疯狂地大笑起来。。
““王姐……王姐……”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低声呼唤,越来越响,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。然而他却僵硬在当地,心里一片空白,无法对着眼前这个疯了一样狂笑的女人说出一个字。。
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……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他抬起头看她,发现几日不见她的脸有些苍白,也没有了往日一贯的生气勃勃叱咤凌厉,他有些不安,“出了什么事?你遇到麻烦了?”
——几近贴身的距离,根本来不及退避。
然而,心却一分分地冷下去——她、她在做什么?。
“医生,替她看看!”妙风看得她眼神变化,心知不祥,“求求你!”。
“周围的侍女们还没回过神来,只是刹那,他就从湖边返回,手里横抱着一个用大氅裹着的东西,一个起落来到马车旁,对着薛紫夜轻轻点头,俯身将那一袭大氅放到了车厢里。。
“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默默地匍匍着,体会着这短暂一刻里的宁静和美丽,十几年来充斥于心头的杀气和血腥都如雾一样消失——此刻他不曾想到杀人,也没想到报复,只是想这样趴着,什么话也不说,就这样在她身侧静静死去。。
念头瞬间转了千百次,然而这一刻的取舍始终不能决定。!
“这样相处的每一刻都是极其珍贵的——……”
“薛紫夜一步一步朝着那座庄严森然的大殿走去,眼神也逐渐变得凝定而从容。。
他微微一惊,抬头看那个黑衣的年轻教王。。
那个少年沉浮在冰冷的水里,带着永恒的微笑,微微闭上了眼睛。!
她想问出那颗龙血珠,在叛变失败后去了哪里!。